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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晏和刘飞殊在院子里僵持着，日光下的雪渐渐停住了，留满地晶莹。
刘飞殊语出惊人，竟是把刘晏震住了。恍然风过吹落枝头上的雪，少年头上又是一片白。
“们以为当时皇上随随便便就同意她出宫了吗？皇上又何尝不知道她就是在去送死！而她，为了皇上能同意，想尽了办法，还在宫里跪了好几天！”
刘飞殊缓缓回头看向曾小澈的房间，
“们看看她现在，被们打得遍体鳞伤还要护着们羽家周，她可曾抱怨过半分？怎么，现在她连自闭都不可以了吗？们羽家凭什么这么霸道？”
青丝扫着空中单薄的几片雪花，光阴年轮不曾停歇无法溯洄，鹤羽争斗，双方皆是受害者。
刘飞殊说，
“刘晏，可曾看过她身上的伤口？知道她的手被们夹成什么样子了吗？一开始看的时候，我真的以为她再也拿不起来夜琉璃了。她是谁？她是江湖中的暗夜女王！她那么要强，可甘心从此变成一个废人？刘晏，以为她就不想自杀吗？我们好不容易才唤起她的求生欲，说这些什么意思，非要她死吗？”
刘飞殊越说声音越小，悲伤却无限放大：
“刘晏，敢说，她身上的伤，没有打的？使了多少力自己不清楚吗？她疼了三个多月，她卧床了三个多月，呢？打人还要诛心！”
小鱼干跳了下来，用爪子扒拉开了晶白的雪，伸到褐色的土壤里去，扒出了地里埋着的栖影残瓣。
芳香绮丽早已不见，只留满身伤痕。
安静了。
只有满院子的数十个人，站在原地，还有人伸手去抹脸上挂着的冰凉的泪。
曾小澈的房里有动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