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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小澈一直在挣扎。
药效许是过去了，没有那么难受了，她看了看凌乱的桌子和地面，哎，明天又要麻烦他们打扫一下了。
身体还是热的，她踢开了被子，无力地靠在墙上。
白皙的手臂上是血痕，有她自己抓的，也有刀划的。
夜琉璃还沾着血。
发丝紧紧贴在她满是汗水的脸上，她生无可地耷拉着眼皮，心里有些难受。
她知道苏文菲没想这么折磨她，苏文菲只是不知道她已经成过亲了。今晚受的苦，还有平日里读书练功的努力，都只是为了一个人。
夏风影。
而现在他不知道在哪里，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。如果还活着，还在羽家吗，是不是在策划着杀了她。
或许，已经永远都不记得她了。
可能已经娶亲，可能已经有孩子了，他那个年纪应该有个家了。
这段时间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，她不敢说，要是传到鹤晴鸿耳朵里，别说公主地位难保，她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。
事情都憋在心里的感觉，其实很不好。
曾小澈哭了。
她哭着去擦夜琉璃上的血，哭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，拿出了一套新衣服准备明天换。草草地涂了些药，药粉渗进伤口里，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