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凌扶着男子来到暂住的寺庙里,挽起衣袖生了个火,硬着头皮道:“把伤口给我看看。”
男子盘腿坐在火边,慢条斯理的挽起衣袖,露出一道狰狞的抓痕,将伤口凑到重凌的面前,“你看,可疼了。”
重凌沉默了一会,“你伤的是手?”
“对呢。”男子问:“有什么问题?”
重凌没有多言,拿出常用的金疮药给他包扎伤口。
伤口包扎的很仔细,男子把手臂抬高,反复看了几次:“我叫林染,小道长你呢?”
重凌没看他,低头丢了一把木柴在火堆里:“重凌。”
“小道长你怎么会在岳城,这岳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林染说话的语气轻快,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男子的沉稳,他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,扒拉几下火堆,火光映得他的脸庞看起来有几分柔和。
“我……路过。”重凌不自然的移开眼,心里默念好几次经文静心,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迷了心窍。
忌讳啊,忌讳!
林染笑了起来,“那不巧了,我也是路过。”
重凌完全不敢看林染的脸,不然他怀疑自己着了什么道,当场给自己做法都说不定。他席地而睡,没有在回答林染的话。
林染见小道长这副模样,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撑着下巴,眼神一直在那重凌的背影上。
重凌没有睡着,但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,看的他后背火辣辣的。
没多久,林染收回视线,站起身来把寺庙的门关上,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睡。重凌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翌日,重凌醒来便看到寺庙里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,就连燃烧一晚上的火堆灰烬都被清扫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