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之后,两人的关系暧昧朦胧起来。

    但是阮宁再也不敢拿出自己珍藏的小箱子了。

    去法庭的前一日,晚上下起大雨。黄豆大小的雨粒跌落在玻璃窗上,半途破碎,分离,化成淡淡的水珠。

    秦颓秋八点准时回家,阮宁给他开门,递拖鞋,活像个伺候丈夫含羞带臊的小媳妇儿。

    他的撑着黑雨伞的伞柄,卡其色风衣沾上雨水有些潮湿。他的眼镜略反光,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,只能看到一抹阴郁。美的像一首惆怅的情诗。

    “好的,我刚下班,晚安,早些睡。”依旧是打电话。

    阮宁不知道他在和谁讲话,不过他也没权利过问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穿鞋就可以了。”他递雨伞的时候,看到他修长苍白的手指,指骨凸出,还有青色的静脉,都看的很清楚。

    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,还带着雨水的温度。阮宁敏感地收回手。

    像往常一样,阮宁哄睡了孩子。给他裹好被子,外面风太大,折断了翠绿的柳枝。他怕吵醒常鸿睡觉,把窗帘拉的死死的。然后才去厨房给秦颓秋煎药,煮奶。

    想到明天出庭,孩子可能会离开他。阮宁有些心不在焉,喘不过气,他推开窗户,斜斜的冰冷的雨丝吹到他月白的脸颊上,有些疼痛,却使这张脸更加晶莹剔透。

    “吃了药,还有牛奶,就早早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阮宁以为他已经休息,却没想到秦颓秋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抽烟。

    他聆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,和冬日里壁炉的柴火一点点破碎的声音很像。宁静的有些遥远,恍惚,又温柔。

    阳台的门缓缓推开,阮宁有些气愤,用剪刀剪断了正在燃烧的烟头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吃中药,怎么能抽烟?”